青报调查 | 青岛每年近5000万吨建筑垃圾，最终都去哪了？

依靠资源化利用、项目回填利用等方式，青岛建筑垃圾实现年产年清

(资料图)

每年近5000万吨建筑垃圾，最终都去哪了？

4800万吨，这个数字是青岛2022年一年【nián】产生【shēng】的【de】建筑垃【lā】圾量。这些建筑垃圾，如果堆放在【zài】地面【miàn】上的话【huà】，会是【shì】一个【gè】什么样【yàng】的体量和场景？

如【rú】果按照【zhào】把1万吨建筑【zhù】垃圾【jī】堆1米高需要占用一亩土地的标准【zhǔn】来核算【suàn】的话，4800万【wàn】吨建筑垃【lā】圾需要占用4800亩土地资源，相【xiàng】当【dāng】于400个【gè】标准足球场的大【dà】小；如【rú】果将其堆在标准足【zú】球场大小的一块地上，高度将会超过7000米；如果以胶州湾隧道【dào】的土方量为计量单位，4800万【wàn】吨【dūn】的【de】建筑垃圾相当于开挖了20次海底【dǐ】隧道【dào】。

记者从市住房城乡【xiāng】建设局获悉，随着青岛城市规模的扩大，最【zuì】近几年，青【qīng】岛的建【jiàn】筑垃【lā】圾【jī】产生量每年【nián】都在【zài】5000万吨左右。如此【cǐ】庞大【dà】的建筑垃圾量，如果处置【zhì】不当【dāng】，将会严重影【yǐng】响人居环境。

青岛产生的大量建筑垃圾都去哪了？青岛如何探索【suǒ】出自己的路径实现建【jiàn】筑垃圾的年产【chǎn】年清？在【zài】“双【shuāng】碳【tàn】”、绿色发展【zhǎn】目标下，青岛建【jiàn】筑垃圾资源【yuán】化利【lì】用产业【yè】如何【hé】抓住“机遇之窗”，重塑【sù】建筑【zhù】业的全生命周期【qī】管理？记者就此展开调【diào】查【chá】。

“五个零循环体系”实现零碳排放：

给出建筑垃圾资源化利用“青岛方案”

一个实现建筑垃【lā】圾【jī】100％利用、将建筑【zhù】垃【lā】圾“吃干榨【zhà】净”，同时又实现【xiàn】“零碳”的产【chǎn】业园区，应该是什么【me】样子？

在位于李沧区【qū】滨海路36号的青岛绿帆再【zài】生建材有限公司，记者见到了这样的场景：没有【yǒu】粉碎【suì】建筑垃【lā】圾时产生的粉【fěn】尘，有的是干净整洁的路面，还【hái】有【yǒu】在【zài】园区【qū】内【nèi】缓缓【huǎn】流动的水渠。如果不是从【cóng】四面八方赶【gǎn】来的一辆辆装【zhuāng】载着建【jiàn】筑垃圾的工程车，以及运【yùn】输建筑垃圾资【zī】源【yuán】化利用后产【chǎn】生【shēng】的混凝土【tǔ】的车辆，很难【nán】将这里与“垃圾”两【liǎng】个字联【lián】系起来。

在绿帆建筑废弃物资源化综合处置车间，设备在高速运转。贾臻 摄

“没有绝对【duì】的垃圾，只有放【fàng】错位置【zhì】的资源。”青【qīng】岛绿帆【fān】再生建【jiàn】材有限公司董事长陈勇一边带记者参观，一边这样告诉记者。“我们生产研发的一个主【zhǔ】要原则【zé】，就是上【shàng】一个产品的‘废【fèi】料【liào】’，要变成下一个产品的【de】‘原料【liào】’。以循环再【zài】生理念为核【hé】心，通过精细化【huà】处置【zhì】和【hé】精准化利用，在将建【jiàn】筑垃圾变废为宝的同时【shí】，实现园区零【líng】垃圾【jī】、零废水、零废气、零废【fèi】热、零能耗‘五个【gè】零循环体【tǐ】系’的零碳排放【fàng】。”陈【chén】勇说【shuō】。

走进绿【lǜ】帆建筑废物资源化综合【hé】处置车间【jiān】，根据【jù】物料的【de】尺寸、质量等【děng】不同特点，厂房内的破碎【suì】设备、分拣设备、风选机、电磁除铁器【qì】等“各【gè】显神通”，对每天【tiān】来自青岛各地的约【yuē】1万余【yú】吨建筑【zhù】垃圾，通过分类、剔除及粉【fěn】碎等工序【xù】，最终将一部分骨料制作成商业混凝土【tǔ】，运往各【gè】工程项目再【zài】次使【shǐ】用；而另外一部分建材原材料则会在建材加工生产【chǎn】区【qū】内加【jiā】工生产，变为板材、粉【fěn】煤【méi】灰蒸压砖以及PC预制【zhì】构件【jiàn】后，运【yùn】用到各大【dà】项目工程中【zhōng】去。

提到园区在“零垃圾、零废水、零废【fèi】气【qì】、零废【fèi】热、零能耗”“五个【gè】零循环体系”下【xià】实现的零碳【tàn】排放，陈勇【yǒng】“如【rú】数家珍”——

生产过程【chéng】中产生的【de】粉尘可以全部【bù】实现回收，作为掺合料【liào】用于【yú】混凝土和墙板的【de】生产，或者【zhě】用【yòng】于粉煤灰【huī】蒸压【yā】砖和【hé】水【shuǐ】稳基配碎石的生产；在废水回【huí】收方面，园【yuán】区除了【le】将生产过程【chéng】中产生的废水处理【lǐ】后再循【xún】环利用外【wài】，清洗【xǐ】骨【gǔ】料废水中的泥【ní】沙也被回收用于生【shēng】产快干高强【qiáng】防【fáng】水【shuǐ】的水稳基【jī】配碎石，或与红砖骨料混合生产粉煤灰【huī】蒸【zhēng】压砖。为了节水【shuǐ】，园区【qū】内还设计了雨水收集渠，将收集的雨水【shuǐ】经处理【lǐ】后用于生产。在废热回收方面【miàn】，将生产过程中排放的【de】一次蒸【zhēng】汽用于【yú】磁【cí】悬浮发【fā】电，二次【cì】蒸汽用于PC蒸【zhēng】氧【yǎng】室以及【jí】海水淡化系统，产生的高温淡化海【hǎi】水【shuǐ】可以为附近的居民小【xiǎo】区【qū】供暖供【gòng】热水，三次蒸汽经蒸汽【qì】发生器后变成高压蒸汽，用于生产板材和【hé】粉煤灰【huī】蒸压砖；在废热回收方面，园区设计了烟气【qì】余【yú】热回【huí】收【shōu】系统，与【yǔ】海水淡化系统相结合，在烟囱【cōng】内增加了海水【shuǐ】循环系统，将【jiāng】烟气降【jiàng】温【wēn】至40摄【shè】氏度的同时，也预热了【le】海水，实现了无色无【wú】热无味【wèi】的烟气排放【fàng】，为降低【dī】城市【shì】的热岛效应【yīng】贡【gòng】献了力量【liàng】；在【zài】能耗【hào】控制方面，项目采用了光伏一体化设计，二期工程将在厂【chǎng】房建筑屋顶以及南【nán】立面铺设光伏【fú】板，发【fā】电总【zǒng】量可解决生产和照【zhào】明的【de】用电【diàn】需【xū】求。同时场内所【suǒ】有的混【hún】凝土搅【jiǎo】拌车都【dōu】将采用电动车，利用厂区内光伏绿【lǜ】电充电，实现整个园区的零碳能源【yuán】系统建【jiàn】设。“我【wǒ】们园区年处理建筑垃圾的能力可【kě】达到500万吨，节【jiē】约【yuē】天然骨料【liào】砂石470万吨，大大缓解砂石过度采集的现状【zhuàng】，并【bìng】且可以减少二氧化【huà】碳排放150万【wàn】吨。”陈勇告诉记者。

为节能减排，绿帆建筑【zhù】废弃物【wù】资【zī】源【yuán】化综合【hé】处置车间里的所有车辆【liàng】都为电动【dòng】车。

在青岛，像绿帆这样致【zhì】力于建【jiàn】筑垃圾资源化利用的企业，并不【bú】是个例。这些企业在【zài】建【jiàn】筑垃圾资源化利用方【fāng】面所积累的经验，也正在向【xiàng】外输出。以绿帆【fān】为例，目前【qián】正在与国内多家【jiā】企业洽【qià】谈产业园区整【zhěng】体输出方案，为其他【tā】城市的【de】建【jiàn】筑垃【lā】圾【jī】资源化【huà】利用提供“青岛方案”。同时，还将建设检【jiǎn】测研发技【jì】术服务中【zhōng】心，打【dǎ】造可【kě】复【fù】制可借鉴的低碳建筑【zhù】材料全生命【mìng】周期资源化综合利【lì】用技【jì】术。

在【zài】青岛城【chéng】矿【kuàng】建筑【zhù】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有限公司【sī】，已经破【pò】题【tí】建筑垃圾【jī】混入金属、木屑以及生活垃圾等杂质影【yǐng】响资源化利用【yòng】的【de】难题，研发的快速分【fèn】拣【jiǎn】设【shè】备可以【yǐ】将【jiāng】混有多种杂质的建筑垃圾分拣为轻质物、腐殖土、砖块、大石块和树【shù】枝【zhī】树叶，再分别利【lì】用，该技术也【yě】已经输出到国内多家【jiā】企业。

据市建筑节能与产【chǎn】业【yè】化发展中心【xīn】工作【zuò】人员姜磊介绍，自2013年《青岛市建筑废【fèi】弃物资【zī】源化利用条例》正式实施以来【lái】，经过十年【nián】的发展，青岛建【jiàn】筑垃圾资源化利用在广度【dù】和【hé】深【shēn】度上都有【yǒu】了【le】长足发展。“目前，青岛建【jiàn】筑垃圾资【zī】源化利用企【qǐ】业由最初的8家增加到59家。2022年【nián】，全市建筑垃圾【jī】资源化利用完成3744万【wàn】吨，资【zī】源化利【lì】用率连续四年超过70％，远超全国城市40％的【de】平均水平【píng】。”姜【jiāng】磊说。

综合回填利用：

实现生态修复，助力项目建设

2022年【nián】，全市建筑垃【lā】圾共产生4800万吨，其中【zhōng】资【zī】源化利用3744万吨，剩【shèng】下的1000多万吨建筑【zhù】垃圾去了哪【nǎ】里？

“建筑垃圾分【fèn】为工程渣土泥【ní】浆、工【gōng】程垃圾、拆除垃圾、装修垃【lā】圾几类。青岛建筑垃圾主要【yào】通过资源化利用，生产再生骨料、建材等产品回用到建设工程【chéng】。除资源【yuán】化利用部【bù】分之外，其【qí】余部分主要【yào】依【yī】托工程【chéng】回填、堆坡造景、山体矿坑恢复等方式【shì】开【kāi】展【zhǎn】综【zōng】合利用。”市【shì】环境【jìng】卫生发【fā】展中心工作【zuò】人员臧【zāng】传龙给出了答案。

草长莺飞四月天，平度犁沟【gōu】山迎【yíng】来了一年中【zhōng】最生机勃勃的季节。徜徉其【qí】中，仿【fǎng】佛【fó】置身【shēn】于【yú】一个天然氧吧和花园，让人心旷神怡。然而【ér】，在开展生态修复【fù】前【qián】，这里却是一个寸草不生的废【fèi】弃矿【kuàng】山。

犁沟山生态修复后，处处鸟语花香绿意盎然。

据青岛北苑环保建材有限公司负责人生竹【zhú】军介【jiè】绍，平度【dù】犁沟山是一个废弃矿山，曾经是【shì】当【dāng】地花岗岩的最【zuì】大产【chǎn】地【dì】。由于历史上的无序开采，原有绿【lǜ】色植被荡然无存，山体【tǐ】满目疮痍，矿坑【kēng】碎石遍地，寸草不生，遇风便是尘【chén】土飞扬，成为令人头疼的【de】风【fēng】口【kǒu】子、沙【shā】窝子，给犁【lí】沟山造【zào】成了难以抚【fǔ】平的【de】巨大“伤疤”，千疮百孔的山【shān】体，成为【wéi】当【dāng】地的【de】一害。

犁沟山生态修复前。

“面对【duì】犁沟山生态破坏带【dài】来的【de】恶果，我们【men】发挥专业优【yōu】势，着【zhe】手对犁沟【gōu】山开【kāi】展复【fù】绿整治。”生竹军说，不【bú】能资源化利用的渣土【tǔ】泥浆是【shì】填充【chōng】矿坑、修【xiū】复山体的宝贵原料。在【zài】完成填埋利【lì】用后，地表再覆上用建【jiàn】筑垃圾再生的绿化种【zhǒng】植土植树种草，让犁沟山再次焕发生机。

现【xiàn】在，漫山遍野的矿洞逐步被填平，裸露的山体【tǐ】重【chóng】新覆盖上【shàng】了土壤，昔日的【de】废【fèi】弃矿山开始变【biàn】得绿意盎然，一改过去满【mǎn】山矿坑的荒芜景象。“现在，犁沟山共栽种【zhǒng】70多【duō】个品种的木【mù】本和草本植物300余万【wàn】株，近1000万吨建筑垃圾通过回【huí】填使1400亩【mǔ】的【de】废弃矿山实现绿化率从零到【dào】85％，城【chéng】市休【xiū】闲公园雏形已现。”生竹军自豪地【dì】告诉记【jì】者【zhě】，在西班牙巴塞罗【luó】那举行【háng】的矿山【shān】恢复治理信【xìn】息会议上，废弃矿【kuàng】山复绿整治的“青岛经【jīng】验”广受热议【yì】，“东方创意”获【huò】得20多个【gè】国家近百名【míng】代表【biǎo】的【de】高【gāo】度评价。

采【cǎi】访中记者发现【xiàn】，对【duì】建筑垃圾【jī】的综合【hé】回填利用，在实现生态修复的【de】同时，通过工程回填也助力了一【yī】大批大项目【mù】落地【dì】。

“工程回填【tián】是指各类项目【mù】在建设过【guò】程中，利用建筑【zhù】垃圾（工程渣土）对建设工【gōng】地【dì】开展土壤【rǎng】置换、洼地【dì】填垫、主体覆土等【děng】行为。”据臧传龙介绍【shào】，以康复大【dà】学项目工程回填为例【lì】，该地块【kuài】原地貌为海蚀堆积坳谷及大量废弃虾池鱼塘，施工之前需【xū】对地块开展土方【fāng】回填整理【lǐ】，结合【hé】后期【qī】工程绿化区及【jí】道路【lù】区【qū】回填，该项目总共回填【tián】建筑垃圾（渣【zhā】土、碎石等）500余万吨，助力了项【xiàng】目快开工快建【jiàn】设。

目前，青岛地铁在建线路达【dá】到10条【tiáo】、188公里【lǐ】，地铁工程点多【duō】线【xiàn】长。在主体工程完工后，需【xū】要利用渣【zhā】土【tǔ】开展车站顶板回填，这也是建筑垃圾的一个重【chóng】要去【qù】向。“部分地铁【tiě】站点，如青岛地铁1号线海泊桥【qiáo】站在【zài】主体回填后，还建【jiàn】设了口袋公园，可【kě】有效提升周【zhōu】边【biān】环境。”臧传龙【lóng】说。

记【jì】者【zhě】在采访中【zhōng】还了解到，为加【jiā】强对【duì】建筑垃【lā】圾的源头管控，防止出现私自【zì】倾【qīng】倒建筑垃圾等情况，青岛明确【què】拆【chāi】除、新【xīn】建工程开工前首先办理建筑【zhù】垃圾资源【yuán】化利用手续，明确建筑【zhù】垃圾种类和产生数【shù】量，可【kě】利用【yòng】部分运送至资源化利用企业加工再生产品，不可利【lì】用部分开展综【zōng】合回填【tián】利用【yòng】，这也为提升城乡人居环【huán】境【jìng】打【dǎ】下了基础。

政府引导、市场运作：

加速建筑业“全生命周期管理”重塑

根【gēn】据《中国建筑能【néng】耗（2020）》研究报告显【xiǎn】示，2018年全国建筑全过程碳排【pái】放【fàng】总量为49．3亿吨，占【zhàn】全国【guó】碳排放比【bǐ】重的【de】51．3％。据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测算数据，我国城市建筑【zhù】垃圾年产生量超过20亿吨，是【shì】生活【huó】垃【lā】圾产生量的8倍左右，约【yuē】占【zhàn】城【chéng】市固体废物总【zǒng】量的【de】40％。

作为大【dà】量建设、大量【liàng】消耗、大量排放的“三【sān】高”行业，在“双【shuāng】碳”目标、绿色发展【zhǎn】的【de】背景下，建筑业的“全【quán】生命周期管理”重塑显得尤为重要。而在【zài】建筑业建材生产、运【yùn】输、建造、运行以【yǐ】及拆除【chú】五个【gè】环节【jiē】中，建筑垃圾的【de】资源化利用又【yòu】是建筑【zhù】业减【jiǎn】碳的重要一环【huán】。

这不仅是一笔“经济效益账”，更是沉甸甸的“社会效益账”。

记者从市【shì】住房城乡建设局获悉【xī】，从2013年【nián】至【zhì】今，青岛【dǎo】累【lèi】计资源化利用建筑垃圾约【yuē】2．37亿【yì】吨，节约土【tǔ】地23734亩，减少【shǎo】对周边土【tǔ】地和【hé】水源的污染约71202亩，实现产值约232亿元。

采【cǎi】访【fǎng】中【zhōng】，一个细节成为这笔【bǐ】沉甸甸的“社会【huì】效益账”的生动【dòng】佐证——在绿帆零碳园区南【nán】侧，原来是一处臭气熏天、污水横流的垃圾堆放地，经过绿帆零碳园区建筑【zhù】垃圾资源化利用后【hòu】，昔日垃圾堆【duī】放地【dì】现如【rú】今已【yǐ】经【jīng】成为风景宜人【rén】的休闲【xián】打卡地，未来有【yǒu】望建成青岛首个以宣【xuān】传绿色循环为【wéi】主题的公园，成为【wéi】青岛资【zī】源化综【zōng】合【hé】利【lì】用与【yǔ】绿色循环经济【jì】发展的有力【lì】宣传载体。

业内人士表示【shì】，建筑【zhù】垃圾资【zī】源化利用具有很【hěn】强的公益性和社会性【xìng】，需要政府的【de】扶持【chí】引导。为此，市住房城乡【xiāng】建设局通过政策支持和资【zī】金奖补等手段，不【bú】断优化建【jiàn】筑垃圾资【zī】源化利【lì】用行【háng】业的发展环境。

据姜磊【lěi】介绍，目前青岛将【jiāng】资源化利用【yòng】再生产品【pǐn】纳入青岛【dǎo】市【shì】绿【lǜ】色建材采信名单，对【duì】于政府【fǔ】投资、大型【xíng】公建项目优先使用再生产品【pǐn】。“在工程建设中，对建设单位使用再生混凝土、砂【shā】浆、砖和种【zhǒng】植土达到一定比例的，全额返还【hái】处置费，未【wèi】达【dá】到上述标准的【de】，按【àn】照【zhào】实【shí】际使用比例【lì】返还。”姜磊说。

虽然【rán】目前青岛建【jiàn】筑垃【lā】圾【jī】资源化利用正在如火如荼【tú】地开展，但【dàn】是仍【réng】存在一些亟需解【jiě】决【jué】的问题【tí】。目【mù】前【qián】，青岛59家建筑【zhù】垃圾资源化利用企业均为民营企业，相对【duì】于资【zī】金实力雄厚【hòu】的企【qǐ】业来说，如何能在这个低效益行业“生【shēng】存并发展壮大”，是摆在建筑【zhù】垃圾【jī】资【zī】源化利用企业面前的一道“难题”。

记【jì】者查阅相关【guān】资【zī】料了解到，自2019年以【yǐ】来，青【qīng】岛建筑【zhù】垃圾资源化利用量连续超【chāo】过3000万吨，占到建筑垃圾产生总【zǒng】量的70％以上。这其【qí】中，占总量【liàng】40％的建筑垃圾能够给【gěi】企业带【dài】来可观的利润，其余30％的建筑垃【lā】圾成分主要为【wéi】拆除垃圾及渣土，需【xū】要分拣后【hòu】分类处置，大【dà】大【dà】增【zēng】加企业【yè】成本。

“我们建筑垃圾资源化利用企业的项目用地【dì】、厂房建设和【hé】设备购【gòu】置等前期【qī】投【tóu】入【rù】巨大，存【cún】在生产成【chéng】本高【gāo】、回收周【zhōu】期长的【de】特【tè】点。目前【qián】青岛建筑垃圾资源化利用企【qǐ】业【yè】都是【shì】民企【qǐ】，都是自筹资金【jīn】，需【xū】要政府【fǔ】加以补助扶持，实现行业持续【xù】发展。另外，在税收、信贷【dài】等方面，建【jiàn】筑垃圾资源化利用企业也需要相关部门【mén】出台优惠政【zhèng】策予以支持【chí】。”一【yī】位不愿【yuàn】意透露姓名的建筑垃圾资源化利用企【qǐ】业负【fù】责【zé】人告诉记【jì】者。

建筑垃圾【jī】资源化利用是建设“无【wú】废【fèi】城【chéng】市”的关【guān】键一招，也是构建【jiàn】循环经【jīng】济【jì】发展体系的重【chóng】要一环。企【qǐ】业【yè】面临的【de】难题，已经引【yǐn】起政府部门的关注。据了解，目前【qián】，青岛正在结合建筑行业碳【tàn】达【dá】峰、碳中和战略【luè】实施，有效利用绿色【sè】金融、绿色信贷政策，为企业【yè】寻求政策和【hé】资【zī】金支持【chí】，促进青岛建筑垃圾【jī】资源化利【lì】用实现产业【yè】化【huà】、规模化发展。（青岛【dǎo】日报/观海新闻记者 贾臻）